世界巡游

名字



Warning:

*灵魂伴侣au,采用的版本是“同时拥有灵魂伴侣和将要杀死自己的人的名字”。

*ooc,角色版权不属于我




老师曾经说过,灵魂伴侣的名字往往出现在左臂,而右臂上往往刻着另一个名字,名字的主人会在将来的某一天要了你的命。等到你与他们相遇,皮肤上的字迹就会暗淡下去,剩下略微浮凸的肿块;老师还说过,有些人,他们不幸失去了窥探未来的能力,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。他说话的时候,视线若有若无地溜下讲台、黏在影山茂夫的身上,后者穿着长袖,偶尔抬手捋一捋湿答答的刘海,眼神在夏日的暑气中游来荡去。于是下课以后,影山茂夫被叫去办公室,再听了一次生理教育课。老师拍着他的肩说,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,影山同学。影山茂夫点点头说,我知道了,谢谢老师,第二天还是裹着长袖上课,将袖扣扣得严严实实。于是妈妈在饭桌上抱怨,茂夫这孩子——校服都被汗泡透啦——多和律学一点呀——爸爸说,有什么嘛,男孩子总是该有点自尊的。影山律往哥哥碗里夹菜,说,哥哥想穿什么就穿吧,这有什么关系呢?他穿着短袖,坦荡荡露出光洁的手臂——没有字,同影山茂夫一般干净。妈妈还在抱怨,茂夫这孩子——如果和律一样自信就好啦——影山茂夫点点头,说,我也这样想,——所以我很羡慕律啊。影山律低头扒饭,不回答。

夏天下雨的日子有限,放晴的日子却算多,太阳从东慢悠悠爬到西,爬着爬着,就烤出了一世界朦朦胧胧的热气。树和草都歪歪倒倒的,影山茂夫走起路也歪歪倒倒的。他下课以后,照例还去灵幻新隆的事务所打工,只是灵幻新隆看他病怏怏,破例早早关门,将学生赶回家去休息。影山律应该还留在学校、参加学生会的例会,影山茂夫一个人歪歪倒倒走在路上,汗水遮着他的视野,沿眼球渗进眼眶里,沿血管穿越脑血屏障,填满他大脑上的沟沟壑壑。于是他看见一片金黄,他和弟弟在金黄的稻田里飞跑,他在笑,弟弟也在笑,他们挥舞裸露在夏日暑气里的手臂,手臂上染着字迹——模模糊糊的,他看不清楚,只觉得那是几行淡黑色的字,字慢慢慢慢融化了、再滴到他的眼睛里去,于是麦田的蝉鸣声戛然而止。他在病床上睁开眼睛,影山律守在一边、紧紧攥住他的手腕,说:哥哥?你还难受吗?他补充说,太热了,——你中暑了,刚好我——他顿了顿——开完会,看见你摔倒在路上。影山茂夫说,幸好有律啊。影山律说,以后哥哥有什么麻烦的话,告诉我就好了。影山茂夫点点头说谢谢律,但是不用了。医院建成使用已有多年,天花板漆成白惨惨一片,壁角吊着蜘蛛网,不幸有飞虫黏在网上,它愈挣扎,蛛丝缠得愈紧。他望着天花板,又说,律,——我们以前手上也是有字的吧?影山律说,也许吧,——我也不是很记得。回家到餐桌上问起来,父亲说好像是有的,只是很快褪去了;母亲说茂夫要好一些,印渍还能在他手臂上留存一年,待到三四岁才完全淡去。她确实有印象,还补充说,两臂写着同一个名字,只是茂夫当时太小了,手臂太纤细,她看不大清;律则干脆没有,出生的时候,医生捧着小婴儿颠来倒去看,只找到手臂上些微的凸起。影山律配合地惊叹说是这样啊,影山茂夫也惊叹,勺子在盘里胡乱划拉。晚上他洗澡,脱下长袖,抚摸烙在他皮肤上的印记,指腹沿残存的字痕攀爬。他最终垂下手,拧开了热水阀。

学生会的活动越来越频繁,影山律回家越来越晚。正好事务所生意火爆,灵幻新隆带影山茂夫坐电车,满调味市地跑,两兄弟常聚不到一块儿去。影山律在他的房门上留便条,说哥哥,记得吃晚饭,还有一串潦草的涂改,看不清内容。影山茂夫揭下便条,写,律要注意休息。他往律的房间去,门缝下透出隐约的灯光。影山茂夫把便条留在弟弟的房门上,离开了。第二天花泽辉气来找他,他与暗田留坐在树荫下,逐个逐个行人看去、找灵能力者。花泽辉气带他往小巷赶,说,有人在冒充你打架。影山茂夫跟着他奔跑,手臂隐隐作痛,本该印着某人姓名的地方火烧一样疼,他索性撸起袖子。花泽辉气瞥了他手臂一眼,要说什么,被影山茂夫的声音噎回去。影山茂夫说,律?他看着小巷里一地倒下的学生,还有唯一站立的阴影,他的手在抖。那天晚上他确实知道了,那些纹路告诉他:影山律,他的弟弟,一生的灵魂伴侣,将会带走他生命的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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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八,≠世界巡游
爱好杂,产出分布不匀
医学生,产出效率低下
精神🌸,很容易不安
综上,请不要为产出关注我

痛いほど本能で踊っ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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