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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花京院中心]为亡灵弹奏玛祖卡

Warning:


*主要角色死亡

*有令人不舒适的描写和微量承花要素,请谨慎阅读

*本文与塞拉的同名小说没有任何关系,毕竟我没有看完。

*BGM:Danse Macabre-Camille Saint-Saens



有时候我们跳舞!这是理所应当发生的事情,所以在陈述这一事实时,必须要用加大、加粗、放大一个字号的感叹号。(是的!在誊抄这段话的时候,西撒先生,你务必要按照我的要求做!)死人当然也要跳舞,我们每个人都戴着面具,——这么做是为了避免某人与辣妹贴面热舞的时候,有蛆虫,或者苍蝇,或者不那么恶心,根系沾着泥土的鲜花,从眼眶里跳下来,不大好看,——由火烈鸟拉琴,我们跟着他跳舞。火烈鸟当然是代号,毕竟在假面舞会上直呼大名不大礼貌,他戴火烈鸟模样的面具,还有艳红色的头发(在这里,我要再次赞美上帝的伟大:死人的头发不仅难以腐化,还会不断生长变长,我们好歹能依据彼此的发色来相互辨认身份:你是阿帕基,你是纳兰迦,我是谁呢?在这里呆的时间太长,我早就不记得了。),那么就应该叫他火烈鸟。他是不反对的,只是稍稍有些意见:我喜欢绿色,他说,抱歉,先生们,女士们,但为什么我不能要虎斑鹦鹉?虽说火烈鸟也着实不错。这让我们为难,但火烈鸟的名号琅琅上口,大家见了面依旧喊他火烈鸟,改名的事儿就算了。

话又说回来,火烈鸟拉得一手好手风琴,我们跟着他的舞曲跳舞,有时跳慢三,有时跳快四,跳波尔卡,跳伦巴,——很遗憾,我们不跳探戈,因为,不幸的是,跳探戈的时候,有位和我一样老的家伙弄丢了自己的腰椎,每天晚上只能躺在土里看我们狂欢,如果我们跳探戈,未免太对不起他——更多时候跳玛祖卡,一种轻快潇洒的舞步,因为火烈鸟擅长拉肖邦的玛祖卡舞曲,他喜欢那个。他偶尔也演奏现代的流行乐,但老人们不爱听,觉得听不懂,但一直认为火烈鸟是个音乐天才。火烈鸟的手风琴是西撒教的,西撒,我们更多时候叫他孔雀,因为他吸引了全公墓女性的目光,他手把手将拉手风琴的技巧传给了火烈鸟,以摆脱拉琴的重负、和姑娘们贴面热舞。(容我小小地抱怨一句!)而火烈鸟,他不仅像老人们夸赞的一样、学得很快,还乐意去坐这种不受姑娘们欢迎的冷板凳!他坐在舞池角落,拉我们捡来的那台手风琴,拉得有滋有味,风生水起,一首玛祖卡能被他奏出千种花样,以至于后来老人们担心火烈鸟太过孤僻、融入不了大家庭,特意让西撒替火烈鸟顶一天班时,率先不干的不是西撒,反而是大伙儿。火烈鸟也不干,说他跳不得舞,为了证明自己,他还特意向大伙儿展示自己脊柱间的空洞。

于是,火烈鸟就算成了那台手风琴的主儿,坐在舞池边夜夜演奏玛祖卡,我们都想不到他有一天会站到舞池中间。不巧的是,前一天晚上西撒不小心折了手,等骨头重新固定需要时间,没有人捧那架手风琴,但火烈鸟跳舞了。背景音乐应该是肖邦的玛祖卡舞曲,我们太熟悉那首曲子,火烈鸟已经为我们演奏了无数次。他跳舞很好,他为什么要说自己跳不得舞?每一个步子,每一个手势,都和着无声的曲目,他在晴朗的月空下跳着舞,在墓地的亡灵间跳着舞,曲子在加快,舞步在加快,火烈鸟跳着舞。他突兀地停下来,脊骨咯吱一声。他环顾四周,说句实话,看着一个带着面具的头骨在脖子上转动,实在有点诡异,但我们没有笑。火烈鸟在面具后注视我们每一个人,很安静地说:

“我的朋友,他死了。”

那天晚上没人再跳舞。


标签: 花京院典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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综上,请不要为产出关注我

痛いほど本能で踊っ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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