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巡游

[花京院中心]时隔十七年的昙花一现

*半夜号啕大哭以后的鸡血产物。

*ooc

*微量承花要素,私心tag。

*昙花花语:刹那间的美丽,一瞬间的永恒。

*BGM:Arrival of the birds-The Cinematic Orchestra




你出生那一年,父亲捧了一盆泥土回来。母亲问他:这是什么?父亲说,是昙花种子,算是庆祝典明的出生。

法皇之绿对那盆泥土感兴趣得不得了。明明就是一盆泥土,它逮着有空,就要去盆边守着,翻一翻、拨一拨,将花盆翻个底朝天,就为了找一点冒芽的嫩绿。找不到,就发了狠劲挖,挖出一地的烂摊子;找到了,它才得意起来,害你被脑海里翻腾的喜悦撞了个踉跄,端饭菜的手抖一下,刚夹起来的墨鱼丸受这一颠、跌回汤锅里,溅起几星油滴。父亲母亲照例要唠叨:吃饭要好好吃,不能把筷子碰过的食物丢回菜里去……他们看不见法皇之绿,也看不见尚在发芽的昙花种子。父亲进了你的房间,说,典明,——昙花怕是种死了,养不活,丢了吧,天天伺候一盆土,怎么都不像话。法皇之绿生着闷气,它脚下延伸出无数触须、牢牢盘住花盆,不肯让父亲半分。父亲说,怪了,这么小一个花盆,怎么这么沉?你说,爸爸,请让我留下它。你很少开口向父母索要什么。

昙花就这么留下来了,在法皇之绿的照顾下长大,自顾自从泥土里冒出枝茎、抽出新叶,只是不开花。你房间窗台上容下了一排花盆,昙花被搬到最惹眼的中央位置,却早早被各式花草的争奇斗艳夺走了目光。母亲偶尔进你的房间侍弄花草,会忘了给昙花浇水;等你住了几天院、好容易治好眼球塌瘪的重创,回到家,发现昙花叶子大多败落,剩下几片支楞着,在夏季的和风中摇摇欲坠。等你转学、搬家的时候,——也就是过了几天的事儿,——昙花已经重获新生,在法皇之绿触须的保护下,得意洋洋地继续生长。母亲在车上教训你,要融入集体,多交朋友,不要封闭自己;要受人欢迎,要谦恭有礼;这样不会被孤立,不会被欺凌,不会被遗忘……你坐在车后座上,抱着花盆,心里想着:到了新家,你要只负责养那盆孤孤单单、和你同样岁数的花。

可也没能养上多久。你偷摸着溜出家,瞒着父母,坐上前往开罗的航班,再改道香港、新加坡、印度、巴基斯坦,那盆花就这么被撂在家里,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得到照料。你住在新加坡的宾馆里,睡前看书的时候随口一提,承太郎坐在床沿点烟,只抬抬眼,就站起身,关上阳台的玻璃门,面朝灯光夜景吞云吐雾。等他回来,你听见新交的朋友——你自认为他是你的朋友——说,有人照顾它了。你要道谢,他说,是顺便的,——我家也养昙花。承太郎话少,不再与你交谈,径直钻进被铺躺下。等你们再熟络一点,他在巴士上与你并排坐,在颠簸的黄土路上有一搭没一搭聊天:替身,法皇之绿,白金之星,荧光蜜瓜和恶灵,飞机和船,相扑,海星,最后聊到园艺。承太郎说,婆娘养过几次昙花,都养不活,就让我帮着种。你说,那么,种得怎么样了呢?承太郎说,现在只剩一盆,种子不好买,她没再想要栽花。你说,真遗憾啊。承太郎在口袋里摸烟盒,忽然说,你那盆花现在在我家。你说,得拜托你们照顾了,——如果开了花,请千万记得告诉我。承太郎看着你。你说,所谓“昙花一现”,就是用来说明这种事况的——昙花很美,但花期很短,只在夜里开放,开上三四个小时后枯败无踪;所以说,看见昙花开放,是一件很幸运的事。承太郎扶一扶帽檐,说,或许是吧,——谁知道呢。

你知道的。你立于铁塔之巅,法皇之绿的触须织作巨大的猎网,在楼宇间密密麻麻牵起来,将敌人困入无形的险境里。法皇结界,这个名字并非出于你之口:敌人看见天罗地网构成的结界,可你只看见千里之外的空条家庭院。应该正是午夜吧,也应当是一个好天气,你的昙花在水一样的月光里盛开,向四周肆意舒展身姿,花瓣边沿泛着翠绿的荧光。至于另一盆昙花,——两盆植株应当是肩并肩挨在一起的,——会见证同伴的谢幕,然后怒放,冲破黎明、迎接朝阳。

你等待着。每一丝颤栗、每一次磕碰,这些专为敌人与其神秘的替身打造的丝质囚笼,将忠实记录敌人的行动,为同伴创造胜利的可能性;荧绿色的昙花在开罗上空绽放。

你等待着时隔十七年的昙花一现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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=八,≠世界巡游
爱好杂,产出分布不匀
医学生,产出效率低下
精神🌸,很容易不安
综上,请不要为产出关注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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