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界巡游

[承花]凌晨三点整与下午四点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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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生存院,一切发生在四部故事开始前

*BGM:Stay Here Foreve-Jewel



承太郎半夜醒来,再睡不着,索性不开灯、坐在床边抽烟。现在是纽约时间凌晨三点整,东京时间下午四点整,他从充电座上拔下手机拨电话。响了三声以后花京院接电话,鼻音浓厚:你怎么半夜不睡?

承太郎掐灭烟头,说,你不也刚刚起床吗。

那厢花京院趿拉拖鞋泡咖啡,呵欠连天,说:我早上七点睡觉。

承太郎说,那还是算半夜不睡。

花京院说,得抓紧时间交稿啊,快到圣诞节,早交稿早解放——咖啡机隆隆作响,又一个哈欠,——露伴已经交了下下期的连载原稿,我不能输给他。

承太郎说,你这是被点燃了什么奇怪的竞争心啊?

花京院说,在游戏和绘画方面,我还是很有自信的。

承太郎笑了一声,表情松快一些,不皱着眉了。

花京院说,你在写论文吗?

承太郎抬起眼望书桌,桌面横陈着各类资料文献图鉴标本,只有原先安置笔记本电脑的位置可怜巴巴空着,说,写完了。

花京院说,我猜还剩一点。

承太郎松了口,还得再补充一点有关海星的资料,——我明年要回一趟日本。

花京院说,回东京来看看?

承太郎说,不是,老爷子有个私生子,叫东方仗助,住在杜王町;SPW财团也委托我调查一下杜王町的替身使者案件。

花京院似乎在喝咖啡,舌头被烫着了,嘶了一声,说:露伴最近搬去了杜王町,替我向他问好。

承太郎突然说,杜王町靠海。

花京院说,是啊,——怎么了?

承太郎说,城中心有家口碑一流的甜品店,主打樱桃甜品。味噌腌牛舌也很有名。

花京院笑,笑着笑着被咖啡呛了嗓子,咳了好一阵,说,我也不知道有没有空,明年要筹备画展。

承太郎说,在东京办么?

花京院说,不一定,我在试着联系纽约的艺术厅。

承太郎说,我去问。

花京院说,没关系的,我可以解决。顿了一下,他又说,你明年具体什么时候回日本?

承太郎反问他,你打算什么时候办画展?

花京院说,我的时间安排相对你来说,要自由一点。

承太郎说,那就四月,我四月先来东京,再去杜王町。

拖鞋又在木地板上趿拉,花京院说:我和你一起去。

承太郎说,喂,你不吃点东西,就打算去画画?

花京院说,已经喝了杯咖啡,应该没什么关系——

承太郎咬着牙说,去吃你的“早餐”。

花京院叹气,说,你别挂电话。

烤面包机叮地一声。承太郎用肩夹着电话,空出两只手整理行李拖箱。花京院的声音由远及近,含混不清:我之前说,我和你一起去杜王町。

承太郎说,吃了药吗?

花京院咽下食物,说,这件事我忘不了,你放心好了。

承太郎又问,伤口疼吗?寒潮好像要来了。

花京院说,穿厚一点,把暖气打开,还是可以对付一下的。

承太郎说,体温——

花京院顺溜地接上,——是三十六度九。

承太郎说,复查——

花京院答,——预约的时间段是后天上午九点至十一点,有司机负责接送,需要携带体温记录表和异常情况记录手册……越来越麻烦了。

承太郎说,现在轮不到你嫌麻烦,之前要不是波鲁那雷夫恰好过来找你,谁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排异反应——他硬生生刹住,语气缓和一点,——抱歉,如果当时我在东京就好了。

花京院说,当时你在东京的话,——画室门的轴承长期缺乏润滑,叫花京院一推,就吱吱呀呀吵得厉害,——就可以把门修一修了吧?

承太郎说,我会让修理工来家里帮忙,你别动那玩意儿。

花京院说,我也没打算修门,法皇之绿不喜欢润滑剂的味道。他坐到画板前的马扎上,法皇之绿探出触手、帮他举着电话,方便花京院腾出右手调颜料。

电子闹钟开始尖叫,承太郎伸手关掉了它,说,想要什么样的圣诞礼物?

花京院说,史明克的油画颜料?

承太郎要说话,花京院用自言自语打断他:旧的颜料还没用完,也不急着买新的,——斯汀的专辑我也都买了,——我得再想想。

他们听着对方起伏的呼吸声。花京院画画时很安静,一心一意全扑在眼前的纸上,完全没有继续侃大山的心思;承太郎将《海洋生物图鉴》塞进箱子里,想了想,又捎上几副海星标本、一个紫色天鹅绒盒子,才轻手轻脚拉上旅行箱的拉链。电子闹钟不会善罢甘休,安分一段时间,又尖声嚷嚷起来,被主人一掌拍回沉寂。

花京院说,别浪费电话费了,抓紧时间去赶飞机吧;误点的话,改签起来可就麻烦了,——尤其是国际航班。

承太郎拎着行李箱起身,出了房门,最后检查一次:煤气关着,电闸关着,各处水龙头被拧紧、漏不出水,珍贵些的标本和资料早被锁进保险箱了;护照、驾照、钱包、钥匙,全部都在身上。然后他俯身锁门,对大洋彼岸的花京院说,你怎么知道的?

花京院说, “有在意的事情的话,我晚上会睡不着觉”,这是你说的吧?我只是稍微凭直觉猜了猜而已。

承太郎压一压帽檐,压不住话里的笑意。真是够了,他说,这种时候你的直觉还真是好用。

花京院也笑:何况波鲁那雷夫还打电话,来问我从SPW财团大楼到东京国际机场要花多长的时间,他要在平安夜那一天接从美国赶完论文、急着回日本的空条承太郎。

承太郎在路边等车,说,早知道就叫老头子来接机了。,

花京院调着颜料,说,那么,明天下午见?

承太郎说,啊,明天下午见。

花京院说,明年四月份,一起去杜王町吧。

承太郎说,在那之前,我得先把你糟糕的作息习惯矫正过来。

花京院说,随便你了,——抓紧时间回来过圣诞,修理工先生。

承太郎说,别忘了按时吃饭吃药,花京院同学。

通话结束,时长一小时三十六分零二秒,由承太郎自掏腰包、支付巨额的电话账单。

东京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凌晨三点整,花京院伸了时隔两小时后的第一次懒腰。他扶着法皇之绿的触手起身,倒抽了一口冷气:纵使打了钢钉,受过重创的脊椎仍然经不起久坐,伙同长时间保持僵直的肌肉造起反、用剧痛撞了花京院一个趔趄。但花京院好歹活着,从十年前噩梦样的事故中幸存,能坐在画室优哉游哉画画,画戴着圣诞帽、穿白色大衣的承太郎,还有心思在画布一角龙飞凤舞写圣诞快乐。

而东京时间十二月二十四日下午四点整,空条承太郎回到他与花京院同居的公寓,带着前两天通宵赶论文留下的胡渣与乱发。他的行李不算多,几套换洗衣物,一沓研究资料,珍爱的标本,还有圣诞礼物:一份烙在承太郎的无名指上,另一份藏在行李箱的一角,等待未来的所有者从睡梦里醒来。

钥匙被手心捂热了,承太郎用它开门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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